意给准备的。 宫人们悄无声息的搬桌子挪凳,将膳食一一摆好,云止引着姚千枝上前,两人脸儿对脸儿坐下,开始用膳。 不像姚千枝忙碌整天,水米没打牙,云止是真不累,他是自个儿家里等出嫁……谁会怠慢他?宁肯花了妆儿重新化,都不会饿着他的。 满面笑意,他坐在姚千枝身边儿瞧着她用膳,时不时的给布筷子菜,递些酒水。两人都不是那等正统人儿,并不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谈笑笑,一顿膳食,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 酒足饭饱,该做‘正经事’了。 把桌子一推,下令宫人收拾走了,姚千枝笑眯眯上前,搭住云止肩膀,“来,你别动,我帮你把这冠儿摘了。”说着,手就摸上来了。 珠凤束冠是扣着盖的,冠儿两边正抵住耳尖儿,用了许多细钗小环束住,甚至还辫了头发进来……云止是个大男人,从来没戴过样的首饰,哪里摘得下来?反到揪下不少头发,如今那冠儿松松散散扣头上,墨黑发丝都搅进来了,反到有股别样的味道。 姚千枝伸手轻轻拆散发丝,纤指偶尔擦过云止耳垂,瞧着他面上淡然,实则脸颊都红透了。 唉,终归还是‘道行’浅啊! 得练! 磨磨蹭蹭,把云止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姚千枝‘一本正经’的摘下冠儿,放到一旁,“哎啊,朕竟忘了件大事~”她突然‘惊呼’。 “什么事?”云止一怔,抬头问她。 姚千枝就满面‘愁容’的道:“忘了喝交杯酒了,咱们大礼已成,不喝交杯酒,是不是不能洞房啊?”她眨眨眼睛,顺手摸了摸云止的唇角。 云止:…… 脸颊像火烧似的,他强自镇定的起身,“来人,端酒进来。”扬声吩咐,他拼命压制着羞涩心理,暗暗告诫自个儿:没什么,这都是皇后应该做的! 他得挺住,他要撑着,皇帝如此言行,这表示他们帝后和谐,夫妻恩爱,这是好事儿,于国于他都有利,他,他……他是皇后,他不能打皇帝!他,他……是打不过人家的!! 深深吸了口气,云止抽着嘴角稳定情绪,亲自出殿端了两杯酒进来,他跪坐到姚千枝身前,“万岁……” “你我同饮。”姚千枝就含笑把他扶起来,拉着按坐身边,随后端起杯酒。 云止自然陪同。 两人交臂环首,对视而饮,辛辣酒水顺喉而下,一时间,火头都火热起来。 红烛缓缓燃着,明黄锦被内龙凤呈祥。 —— 当了皇帝,娶了美男,明正言顺的御临天下,后宫还有云止照顾着日常起居,姚千枝的登基生活,简直不要太潇洒~~ 真心美滋滋~~ 登基做主,御坐龙廷,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大封功臣。 这一日,散了大朝会,内阁议完事,姚千枝坐在太和殿内,握着狼毫笔,心里斟酌琢磨着。 自家长辈、叔伯、亲爹亲娘、兄弟姐妹们都该封个什么?按贵论?还是按功论?姚家一众高层要如何辅排,怎么让她们名正言顺的站立朝堂…… 武将就不需说了,这是她们姚家军的根本,谁都伸不进手,插不了嘴,但是,她在燕京的势力,尤其是文臣里还是有些少了。 得想个主意,把崇明学堂的学子们调进来…… 或许……应该开个恩科吧? 正儿八经考出来的,谁都说不出什么。 不过,想开恩科,还不能让人——尤其是那些个‘阴阳天定’们弄鬼,她得首先把自个儿的人安到位置上,不说多高,起码得让科举能‘公平’起来。 崇明学堂还是女孩子多些,她们想在科举里,占据跟男学子一样的地位,享受同等的待遇,就得‘上头有人’才行。 拔拉拔拉手里的人——霍锦城、乔氏、孟央、苦刺、王花儿、胡狸儿、胡逆……这些个,除了孟央外,谁能主持恩科呢? 姚千枝头都疼了。 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