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醒。 苏语怜也笑了,“或许,我有安神的效用?” “呵呵,你这个小安神药成精了。” 两人轻松地聊了几句,唤了宫人进来伺候洗漱,早膳并做午膳一起用了。 昨夜发生的事情太多,苏语怜来不及细细梳理傅为民的案子,这一觉睡起来,便忍不住回想起谢嘉说的一番话。 楚琅挑干净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里,淡淡问道:“想什么呢,吃东西也能走神?” “啊?”苏语怜无辜地回望他一眼,“我明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才不是走神。” “说来听听。” 她倒也无意隐瞒,直言道:“我在想,昨夜谢嘉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啪的一声,楚琅不轻不重地将银筷拍到桌子上,面上的表情不阴不阳,“你在你男人面前,还敢想着无关紧要的旁人?” “哎呀!”苏语怜挟了一筷子香喷喷的红烧肉放进他碗里,“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生气别生气,吃肉!” 他斜睨了一眼,语气冷漠,“太医说我现在不能吃大荤。” “我错了。”苏语怜一听,立马将炖的软烂的乌鸡汤连盅一起推到他面前,讨好道:“阿怜错了,哥哥喝汤好不好呀?” “不爱喝汤。”他又冷冷接了一句。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语怜有些想发笑。就在几个月前,她还觉得这人阴沉不定、深不可测,可现下再去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甚至有些幼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正经的,我在想十年前的那件案子,傅侍郎会不会真的是被冤枉的?”当时谢嘉的语气和表情她记得很清楚,就像她相信爹爹不可能会做出找人顶罪的事,谢嘉也是真的不相信傅为民贪污受贿,坑害百姓性命。 楚琅终于正眼看她了,“当年那桩案子,是苏丞相亲自调查的,你认为你父亲有问题?” “当然不是了。”苏语怜想也不想地否认了,“我只是在想,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我父亲也被蒙在了鼓里?” 但楚琅并不理解她的想法,眉心微皱,不认同道:“你追究这件事又有何意义?即便当初傅为民是被冤枉的,十年过去了,如今他的儿子又能翻出什么浪来?”有他护着她,任谁也伤害不了她,包括她的家人。 苏语怜低叹一声,“你不明白,楚琅。” 她是个不能容忍不明不白的人,既然眼下她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那她就一定要搞清楚,当年那桩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嘉到底能不能将他傅家的灭门尽数算到苏家的头上。 然后他们再谈,谁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嗓音低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说明白?” 苏语怜还是说不出口,她若是说起上辈子那些恩恩怨怨,就要承认自己是重生的。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他会信吗,还是说他会将她当成什么妖怪,害怕她。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楚琅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你若当真不安心,找个机会处理了傅为民的儿子便是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最听话,最安全,不会惹人心烦。 “别!”苏语怜恳求地看着他,“让我查清楚,楚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