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机会不就来了。 武举虽然不像文举那么郑重其事,但也是太子门生,若要用人,自然从他们这些没有派系的人中提拔,所以才说裴邺他们赶上了好时候。 裴邺听了,更加认真备考,发誓要考中回来,谋个一官半职,好让一家子都跟着他过上好日子。 陛下驾崩乃是国丧,太子与陛下虽是同龄,却是叔侄,但陛下活着的时候并未让太子改换门庭,收其为嗣子。 萧直亲自为陛下守灵半月,将陛下葬入祖陵,后登基为帝。 而新帝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将雍郡王和世界子贬为庶人赐死,雍郡王子女皆剥夺封号供奉,同样贬为庶人,罚没一切私产收归国库。 只是处置了雍郡王和世子,放过了郡王年幼的庶出子和家中女眷,谁不赞一句,新帝仁慈。 沈妙贞与裴邺出去采买东西的时候,正看到大理寺的官兵在抄雍郡王府的家,王妃侧妃一大堆叫不上号的侍妾,还有府里年幼的孩童,只穿着一件素衣,什么都没让带,就被赶到了大街上。 她在那些人里,还看到了披散着头发双目通红,倔强的跟官兵理论的长乐郡主。 现在已经不应该叫她长乐郡主,而是萧冰云。 曾经那么高高在上,打扮的珠光宝气花枝招展的长乐郡主,此时也成了落架的凤凰,还不如家鸡神气,脱去那身华美的衣裳,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 那个折辱她,一句话就能定了她的生死的萧冰云,也变成了庶民,还是个贫穷的庶民。 那些官兵们又从一个孩子身上搜出了几两银子,萧冰云气的上前要夺回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连几两银子都不给我们留,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为首的那个官兵满脸严肃:“陛下说抄家,你们一点银钱就不能留。” 萧冰云想要去抢,拉扯间被一边像是副官的人推倒在地,这个副官说的话就太直白了:“咋着,你还以为你是郡主呢?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没给你们夺了国姓就不错了,陛下留着你们的性命那是仁慈,要俺说弄死你们,老百姓才拍手叫好呢,这些年雍郡王做了多少坏事,草菅人命,强抢民女,你们还想要银子?我呸!” 萧冰云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她身为高高在上的郡主,想要什么,父王都会满足她。 现在父王这颗大树倒了,他们的靠山没了,她就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 “你不过是个小兵,居然敢推我,你们,你们……” 一朝失势,萧冰云才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是谋反忤逆,她那张嘴终于开始谨慎起来。 然而被这个个小兵欺负,她还是不能接受,此时已经开始痛哭流涕,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皇亲国戚,你敢对我们不敬,我要去告到宗人府!” 那副官更乐了,语气不屑:“你去阿,什么皇亲国戚,还以为自己是郡主呢?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一群犯上逆党,宗人府都不接你们的案子。” “是阿,要不是她姓萧,早就拉进教坊司,咱们爷们只要使银子就能去乐一乐,就是这个‘郡主’生的忒丑,怕是没人愿意花钱点她。” 这些兵油子在那里说着下流笑话,王府女眷都红了眼圈,羞臊的想要扒开地缝钻进去,雍郡王一个生的有些美貌的侧妃,瞧着是有些骨气的,直接冲向柱子撞了过去,直接便头破血流,没了气了。 为首的那个军官,丝毫不以为意,叫人摊开一块布收敛了那侧妃而尸体。 “莫要在此处闹,尔等已经不再是皇亲国戚,不过是一群庶出民,抄家抄的就是你们的私产,能让你们身上穿着衣裳,就已是陛下开恩,若再闹事,小心巡防营来把你们抓进大牢,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萧冰云气坏了,那位侧妃平日是很疼爱她的,如今却死在了这里,她手指扣地面,狠狠的抓着地上的泥土,咬着牙齿恨透了,她恨萧直,恨临时反水的谢家,恨忽然改变立场帮助萧直的温家。 她萧冰云只要活着一日,跟这些人不共戴天,她要杀了这些人。 很恨的抓起一把尘土扬起,传来一阵惊呼声。 萧冰云抬头望去,顺着一片雌霓色的衣角往上看,这衣裳的料子是只有身家丰厚的贵女们才能穿的花罗。 一抬头,便撞见一张眼熟的脸,她如何能忘记这张脸,这个女人生的绝色容颜,叫人好生嫉妒,而温齐就是为了她,众目睽睽之下下她的面子。 温齐,他好没有心肝,明明他们算是青梅竹马,却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若是温齐将她娶了,哪怕父王去了,温家也能庇护她。 她好恨。 “妙儿,没事吧。”裴邺听到她的声音,急忙过来护着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