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穆程说着,仔细观察着纪云汐的表情,慢慢心中有了计较。 条条大路通罗马,叶北周这边行不通,那就换另一边。 他手指点着沙发,慢悠悠开口:“你不用把夏时放在眼里,她绝对不可能进叶家的门。” “你怎么能肯定?” 纪穆程笑:“小傻瓜。叶家老夫人如果知道她什么来历,你觉得可能由着叶北周作吗?” 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令纪云汐豁然开朗。 老夫人观念深,看重门第。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撮合两家联姻。 纪云汐脸上重新有了笑容:“哥,还是你聪明。” —— 吵架过后叶北周就没再见到夏时,给她发的信息也全都石沉大海。这段时间,他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的一条鱼,翻来覆去的难受。 大约是老天看不过眼,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今天早上他忽然发现客房的地上掉了一支口红。 除了夏时没有别人来过家里,口红是谁的根本不需要确认。 叶北周顿时像捡到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口红冲下楼。 牧马人招摇开进尚御停车场,吱一声停了下来。他扭过后视镜,确定从脸上看不出一丝急切后立刻下了车。 阳光澄亮,照得树木越发翠绿。医院里人来人往,大都行色匆匆。 叶北周大步走向大楼a座。迎面一个男人小跑过来,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向他打听:“大兄弟,那啥我问一下妇产科搁哪块儿?” 叶北周淡淡说:“你去问门卫。” 那人瞅他,“你不是去那吗?” “……不是。” 男人边傻笑边往前边跑,“看你这么紧张,我寻思你媳妇儿也生孩子了呢!” 叶北周:“……” 他倒是想。 但他没有媳妇,更没有孩子。 他有些心酸。 叶北周坐在诊室外面等着叫号的时候,心情忽然down了。 连见个人还得排队叫号,他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等候的时间里他打了两把xx荣耀,在连跪两次以后,广播里终于叫了他的名字。 “席德贵请到三号诊室。” “席德贵请到三号诊室。” “席德贵”从椅子上站起来,心情雀跃地走了进去。 夏时眼睛看着屏幕,伸手要病历本。不想却碰触到一个冷硬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口红,惊讶地抬起眼。 叶北周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冲她笑。 她沉默一瞬,冷冷问到:“你来干什么?” 叶北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之前说过,我要整容。” 临近下班,夏时已经十分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压住心里的烦躁,“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叶北周唇边的笑意收敛:“我是认真的。”认真的想来看你。 接着又说:“不给我检查吗?” 夏时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我没时间跟你扯,后面还有病人。” “你都没做检查,怎么知道我没病?医生可以这么敷衍的对待患者吗?” 叶北周眼睫微扬,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的眼瞳晶亮,像含着一抹光。 夏时一口气憋在胸口。 她转开视线,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用最后一丝耐心问到:“你要怎么整?” 叶北周深深地望着她,一时间有些失神,“什么?” 她不耐烦,“你想让我动哪里?!” 四目相对,叶北周沉默了许久。那双桃花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深意。 夏时眉头微蹙,“快点!后面还有人。” “动心。”他伸出手指着她心脏的位置,一语双关,“我想让你为我动心。” “这手术我做不了。”夏时面色一冷,按下叫号铃,“出去!” 望梅止渴,能看到夏时他已经觉得满足了。求她原谅的事可以慢慢来,目前最主要的是不能再把人惹怒。 叶北周像个被老师教训的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