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一直收腹,听到这里泄了口气,腰上的裙子立刻绷得紧紧,她反唇相讥:“你凭什么一定认为孩子是你的?” 纪宁钧猛地一把抓住她,语气警告:“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 有过那次在京市的对峙,纪宁钧重新保持起距离,别说跟柏溪发生肢体接触了,就连离她近一点都担心她是否会排斥。 今天要不是被她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激怒,肯定不会抬手阻拦。 柏溪将自己从他那里抽出来,说:“你这个人,又开始不老实了。你再这样,以后别想进我基金会大门。” 纪宁钧只好规规矩矩,嘴上却忍不住占便宜:“其实这栋大厦是我名下的。” “……”柏溪直接转身踹了他一脚,就踢在他迎风骨上,纪宁钧疼得一阵跳,笑着讨好道:“我就是实话实说。” 柏溪拿这件事没办法,但对他有办法,他车开过来的时候,她直接拒上,一定要坐自己的车子回家。 闹了一会儿,他实在无奈,忽然严肃地问了句:“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柏溪有那么一瞬像是被迎面泼了冷水,心里一个声音这时候懒懒响起来,在问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是不是已经厌烦了。 他居然招呼都没打地就进了自己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柏溪这一下可气得不轻。 人做一百件好事也不一定有回报,但只要做一件坏事就会被牢牢记住。 纪宁钧此前送的那么多花,那么多殷勤,如果说已经在柏溪心里造成了一点动摇,那现在也已经完全清零。 司机知道她会有人接送,今晚根本没有准点上班。 而柏溪又碍着面子不想给他打电话! 于是漆黑的街头,出现一妙龄女子伸着长臂不停挥动,可这种繁华的城市没有任何人为她停下脚步。 柏溪原地等了半小时,确定打不到出租后,开始了漫长的步行。 回到公寓,都已经□□点了。 她喊了外卖坐在飘窗上往外看,意识到自己家离单位还是太远!要不然更任性一点,再搬次家,也搬个办公场所? 这一次势必要离纪宁钧远远的。 想起这个人,柏溪忽然就觉得一阵胸闷。 是有多无礼,多不绅士,才会扔下她一个女士独立风中。她到底触到他哪个霉头了,是她说不让他进基金会,还是踢了他一脚? 她之前也一直都说不让他来基金会,可他不还是来了吗? 至于那一脚,她根本都没用力! 柏溪想过来想过去,觉得很气,明天早上他再送来玫瑰,她是一定要拒收的,直接当着送的人的面塞进垃圾桶,并且警告他以后不许再过来。 至于吃的,也不要了,她自己又不是买不了,稍微起早点就能吃上所有摊位里最好吃的东西了。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她躺在床上等了半天,平时定时定点会按响的门铃根本没有响,那些玫瑰和早点也没有送过来。 柏溪起初以为一定是今天送来的人有什么事延误了,于是等啊等啊等到中午,第二批玫瑰都应该送过来了,门外依旧是空无一物。 纪宁钧的对话框也一直都没亮起过,平时他一天起码跟她聊三次,分别汇报早中晚行程,有时候连吃什么跟什么人见面都偷偷拍一个照片发过来。 太诡异了,一切都太诡异了! 习惯的最大恐怖之处在于,当一切如常的时候,你甚至不会发现到它,但一旦停止,那股深入骨髓般的不适感就开始出来作祟了。 柏溪收不到花还好,吃不上早饭可要了命了。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着,不到几天她就瘦回了原形。 偶尔她决心一定要在早上吃到某某家的特色,好不容易早起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