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睁开眼,望她俩一眼,目光落在南初身上,招手道:“今日有空过来?” 南初走过去,点头道:“过来听禅修。”指指身后的苏盏,“这是我朋友,苏盏。过来一起听禅修。” 主持点着头,“好,最近怎么样?” 如无例外的开场白。 南初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淡笑:“吃好睡好喝好。” 主持又看向苏盏,递上蒲团,“坐吧。” 南初瞥了苏盏一眼,对蒲案上的人说:“主持,我这朋友有一事儿,您给开解开解。” 主持斜睨她一眼,“哦?什么事儿?” “佛法里的逆缘是不是因果报应所致?”苏盏丝毫不扭捏。 主持:“逆缘,违缘,孽缘,这三种,孽缘才是因果报应所致,逆缘,违缘,虽面儿上看着不顺,但实则在修行佛法中,出现逆缘和违缘,则是修行的大福报,怎么?姑娘,你修佛?” 苏盏苦涩笑笑,“不是,是我一朋友。” 主持惠若明心,了然地点点头:“你俩都是,逆缘、违缘可以化解,孽缘是不可化解。” 约莫又聊了半时辰。 主持静修,南初带着苏盏去听禅修,中午吃斋戒的时候,再次在斋堂里遇上沈牧,手上那串黑色的佛珠甚为明显。 南初打了饭,推到苏盏面前,低声笑:“这边的斋饭,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苏盏低声道谢,拾筷而食。 两人低声交谈。 苏盏边扒饭边问,平淡地问:“真不打算找他了?” 南初拨了两粒米饭,在碗边上磕了磕,苦笑:“冷静冷静吧。” 他们都需要冷静。 毕竟那晚的记忆不太美好。 “他要不来找你呢?” 南初往嘴里塞一口,“盏,我有时候觉得,我想他平平安安的生活大过我想跟在他在一起这个结果。” 苏盏理解,“嗯。” 南初嘴角的笑越苦涩:“那天在队里,我看到一个姑娘跟他告白,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一个月工资一两万,愿意为了他放弃工作来北浔。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我不能为了他放弃演员这职业?是我贪慕虚荣还是太享受这圈子带来的名利?” 苏盏:“我知道你不是。” “或许他更适合那样的生活,而不是我这种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能上头条的人。如果再度公开恋情,因为我,他也许成日会被狗仔跟踪,他很随性的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绅士,偶尔也会骂脏话,万一到时候媒体拿这些大做文章……可我又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呢。 不甘心他与任何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盏叹息一声,感同身受:“是啊,我也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放手。 又不甘心拖累他。 “吃饭吧。” 南初再抬头时,沈牧的对面多了一个人影,若不是那背影太娇小,她差点以为是那人来了。 想想又觉不可能,他向来不信这些的。 只是打扮太相似了。 一件深黑色的冲锋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微微勾着背,身材太娇小,端端坐在那儿。 沈牧大概是被打扰了,表情不太愉悦地盯着对面的人。 那人似乎没理他,自顾自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还夹了他盘里的一只素鸡,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嚼着,好像故意气他似的。 沈牧果真被气到了,“啪——”撂了筷子,正要讽刺几句,余光瞥到南初正盯着自己看,他也看过去,南初大方冲他笑笑。 想起自己那命苦的兄弟。 又把他气着了。 …… 年关放假,最后一场戏拍完,南月如来接南初去吃饭。 到了地儿。 门口的小僮迎他们上去,“邹总已经在楼上等了。” 南初顿悟,“妈,还有谁?” 南月如拉着她往楼上走,“邹世华,华天娱乐的老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