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不放。 两人互相缠斗,推搡中,庆生老婆失手杀死了庆老太。结果就是刚出狱,又立刻入狱。 至于庆生,他只在牢里待了五年,人就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牢里的犯人特别看不起强奸犯和虐待小孩的,偏偏庆生两样都占齐了。而庆卿在正义说法中播出的视频流传颇广,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情,许多罪犯都骂庆生是傻逼,说他本来有机会和庆卿成为神仙眷侣,结果却干出了畜生才能干出的事情,还娶了那样的老婆。 鄙视、羞辱、欺凌,甚至是强奸,只要是牢里传说中的“内刑”,庆生每天都在承受。每一天对庆生都苦不堪言,加上悔恨,庆生熬了五年,最终崩溃自杀。 比起庆生,庆志的牢狱生活要稍微不那么痛苦一点,但一样比普通犯人难过。他感觉到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他怀疑是庆远航买通了犯人在报复他们。因为庆远航曾经来见过他一面,也没对他多说什么,就对他阴阴一笑,然后就跟他说了一句,让他好好享受以后的牢狱生活。享受两个字还特地加了重音。更倒霉的是,庆志在坐牢期间被卷入打斗中,刑期不但没减短,反而又增加了三年。 有时候庆志会忍不住想,庆远航对他都报复到这种地步,那对庆生一家三口,那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地步才甘休。 时间回到现在。 庆卿在审判结束后才和夏语冰真正见上一面。 付守疆和庆远航面对面,夏语冰和庆卿面对面。 四个人占据了临窗一个软卡座。 “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一片沉寂中,庆卿率先开了口。 夏语冰手指尖划过玻璃杯杯壁,带起一点水迹,“我也是这样想,我之前一直以为……” 庆卿笑,笑容竟然和女儿很是相像,“以为我过得很糟糕?以为我已经凄凉死去?如果我神志没有恢复,也许有这个可能。但只要我大脑清醒,我就不可能让自己过那样的日子。凭什么受过磨难的人要陷在痛苦中,甚而让自己过得凄凄惨惨?而仇人却过着纸醉金迷的幸福生活?” 夏语冰:“您说得对。” 庆卿:“当年我可以回去报复,比如放火烧死那家人,比如拿刀砍了他们,在我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我经常会幻想各种报复手段。但是当我真正逃出来,我就想,我就算要报复也要让自己先过得好,先安顿好我的孩子,凭什么我要把自己的生命赔给那一家人?而且我那时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和庆生一家打官司,报警的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再三思考后带着任意就跑了,在流浪的那段时间,我一直想着要怎么才能活得更好,后来我就遇到了钱威,那是个……好人。” 庆卿像是短暂陷入了回忆,只一会儿就回过神,“我设法接近钱威,趁着大雨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湿淋淋地去找钱威,我当时也没别的本事,只能靠这点,我希望自己的脸还有一点用处。而结果还不错,钱威收留了我们母子,之后的事情任意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夏语冰点头。但是……等等!明明是一样的故事,为什么开头和任意说得如此不同? 付守疆也禁不住眼中闪过诧异之情。 任意调皮道:“是不是很有反差感?我可是在庆卿身上学到很多。” 庆卿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夏语冰注意到任意没有叫过庆卿一声妈,都是叫名字,而庆卿也习以为常的样子。 付守疆看夏语冰的目光,以为她羡慕,就也暗地里摸了把她的手。 夏语冰用眼神问:干嘛呢? 付守疆也用眼神回:这不是怕你吃醋嘛。 夏语冰竟然看懂了,有点哭笑不得,她都这个年纪了,早就过了需要母爱的年龄,而且她跟庆卿真的不熟,还不至于看到庆卿和任意感情好就吃味。 但她很钦佩庆卿倒是真的,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经历坎坷,一定能让自己生活得很幸福。尤其她在那样的苦难折磨下都没有放弃希望,更理智地把让自己和儿子活得好放在了报复的前面。 庆卿像是猜出夏语冰在想什么一般,笑道:“我和任意的人生可比那几个畜生值钱得多,你不这么认为吗?” 夏语冰情不自禁地点头。 庆卿端起杯子喝了口奶茶,优雅地道:“报复肯定要报复,但应该交给法律,更应该在自己有能力并不受影响的时候进行,受害者就应该好好过好以后的日子。不是有句话叫做你过得越好,仇人就越痛苦吗?” 夏语冰想到法庭上庆生一家看到庆卿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