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种可能。”深知他心中所虑为何的李瑾芸温婉但笑,将手中微凉的茶杯轻轻放下,方才接着道,“不过,最大的可能怕是巫教中人伺机而动暗渡陈仓。” “前者我们尚可高枕无忧。”对于李瑾芸的话不置可否的南宫玺越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凝重之色,“但我们也不得不防巫教中人从中作祟。” “……呃?”将两人的弦外之音听在耳中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不禁凉凉眯一眼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的花神,“这种事哪里是能用猜的,你们留着这家伙是干嘛的?” 因着花宏熙那陡然拔高的音调而随着他的手指看去的几人灼然审视的目光,令刹那间满头黑线的花神浑身一个激灵,“……此乃天机、” 而却说不待欲言又止的花神将话说完,咬牙切齿间恨不能逮他一口的花宏熙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下,“该死的,你就不能换一句!” “天命不可违!”将几人神色流转间的愤然之色看在眼中的花神水灵灵的眸子波光流转间忙从善如流的道。 然却是直叫面面相觑的几人撇嘴苦笑,尤其五官几乎扭曲一团的花宏熙险些气结,暗自咬牙间不禁暗自腹诽,这家伙竟然给他换汤不换药! 而不若花宏熙的无语凝噎,早有预料的李瑾芸与丰俊苍则不为所动的相视但笑,倒是唯有默默良久的南宫玺越忽而剑眉微动。 “既然王爷将此事交托给花神,那老夫也就放心多了,老夫还要赶着去看看大夫人与二夫人,就不多坐了。”说着便要起身的南宫玺越却是不意迎上李瑾芸担忧的目光,顿了一下方才同她相视点头,“放心吧,蛊毒已解,剩下的只是调理问题,好在两位夫人在边疆待久了,身子骨也磨得硬朗,恢复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有劳干爹了。”缓缓起身相送的李瑾芸温婉但笑间满是感激之色。 而待到随着南宫玺越的脚步相继请辞的花宏熙与花神渐行渐远间,偌大的堂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而直到这时同她在锦榻上相对而坐的丰俊苍方才将一封业已拆封过的书信递到她手中。 “她怎么会给我来信?”仅瞥一眼信封的李瑾芸便是略发狐疑的蹙紧了眉头,先是抬眸深深瞥一眼面无表情的丰俊苍,唇角陡然一僵间,方才将目光投注在铺展开来的信纸上。 “皇宫的确不错,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接过香玲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的丰俊苍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 而将长长的信函快速浏览一番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禁撇嘴苦笑,“本妃与她有那么深的姐妹情分么?竟然还要我们匀半数粮草给她,她就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赦免了我们拥兵自重的死罪……” “本王的罪何时需要由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妇人多嘴多舌。”说着都不由得冷哼一声的丰俊苍面色酷寒。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轻蔑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觉唇角高高翘起,想要她手中的半数粮草,还真是痴心妄想,然当视线再次落在信纸上时,却是忽而美眸陡然一眯,“阿苍以为如何回绝为好?” “回绝?”同她相视摇头间薄唇轻启的丰俊苍淡淡道,“我们南疆距离京城咸阳山高水长,此时又恰逢严冬酷寒将至,未免连累信使饱受风霜雨雪之苦,本王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呃?所以……” “所以此事不急,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议也不迟。”将手中空了的茶杯轻轻放下,同她相视扬眉的丰俊苍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 而将他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李瑾芸唇角狠狠一抽间,不禁满头黑线,还真是不容置疑的好借口的说! 然而左思右想间总觉哪里怪怪的李瑾芸不禁奇怪的瞥他一眼,“既然是要明年才商议的事,怎么此刻又来给我看……” “因为外公与舅舅以及本王看过此信后得出一个结论。”就知道她定会有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