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出卖国家呢? 史部长当然也知道贺兰山的情况。 这些在特殊年代回国,又是在重要岗位上工作的人,组织部都有留档。 “他的父亲毕竟在美国,日后很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 南雁笑了起来,“他是他,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再者说贺红棉同志早就跟赫尔曼·希克斯教授离婚多年,用咱们的话来说划清界限了,总要给人一个机会嘛。” “但这机会,不应该以牺牲一个极有前途的年轻同志的前途为代价,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史部长的态度很明确,他并非是故意刁难,只是希望南雁想清楚。 这倒是让罗部长愣了下,觉得这个老相识竟然难得的做了次人。 “那如果年轻同志说,她不在乎呢?”南雁笑了起来,“我不小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外界迷花了眼,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能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工作十年,南雁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的比贺兰山更有钱、更优秀,更会说话。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史部长看着神色淡然的人,他或许可以改掉之前的观点。 罗成新是管不住这个年轻人的。 扶持?扶持个屁。 人家自己又不是没主见。 下午的时候,组织部通过了结婚申请的审核。 不过还是又往上报了下。 毕竟年轻的副部级干部结婚,结婚对象又是个归国的青年。 情况太过特殊,汇报下总没错。 上面倒是对南雁挺有印象,“我记得当初是小高同志做的工作,没想到这倒是给自己招了个女婿。” 虽说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但招女婿的说法很快还是在首都传开了。 dram项目组后知后觉。 薛教授看贺兰山的眼神都不对了。 难怪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就没见贺兰山,高副部长也没去。 原来是两个人在约会啊。 “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呀,沾沾喜气。”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回国后十分内敛的人,这会儿倒是没了面对南雁时的拘谨。 “再过两天吧。” 其实结婚申请批准后,结婚就是去一趟民政局的事儿。 但贺兰山还想要再等下,他不想太过委屈南雁。 不说该有的排场,但怎么也要把她的面子做足。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南雁没想那么复杂,她又不打算办婚礼。 顶多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但这事还真不是她说了算。 贺红棉那边已经被准了假期,就连钟厂长听说了这事后,说啥都要亲自过来一趟。 还拖拽着刘焕金和赵留真。 赵留真代表公社,刘焕金则是代表林家。 整整十年。 从林业牺牲到现在,整整十年了。 曾经笼罩在林家人头上的阴霾消失不见,刘焕金有自己的事业,甚至干得十分出色。 她说过要把南雁当亲闺女看,如今这个闺女要结婚了。 怎么可能不过来呢? 南雁是真没想到她会来。 不止来了,还带来了一车厢的东西。 除了喜宴上要用的烟酒零食,还有给南雁准备的床上用品,鸭绒被还有鹅绒被以及四季的衣服。 “你妈觉得火车上放不下,就说咱们自己开车过来。” 公社里有大卡车,就用了一辆,把车厢里塞得满满的,两个妇女轮流开车进了首都。 南雁苦笑不得,“我这也没地方放呀。” 她住在招待所,那小房间也放不开。 “部长说你都要结婚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合适,他出钱帮您租了个房子,先租一年,等明年部里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