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沧城北郊荒地,这片本就荒芜, 还有很多建国前的老房子都没人住。我路过老巷子的时候自行车爆胎, 有人在路上撒了钉子,但凡车子路过都得被扎爆胎……” 再度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 对南雁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度。 她的描述让首都这边来的人直皱眉头,“您确定没有记错什么?” “没有, 我记性向来好,何况这么一件大事,不可能记错什么。” 话是这么说,然而人对过去的回忆总会在不同的时候有细小的差距。 七月十三号那天, 她在派出所做笔录时就这么说的。 分毫不差。 人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说出的话竟然都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有办案经验的老刑警来说, 这不太对劲。 更像是之前串通好的说辞。 “展红旗同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送东西, 我拜托展红旗的姐姐林蔚帮忙做一些设计,她身体不是很舒服, 展红旗帮忙跑了这一趟。” 下午的时候南雁就打电话问了林蔚, 她的确身体不舒服, 可能还要做一个小手术。 前几天做了手术,不知道现在恢复的如何。 “依照展红旗的说辞,您是自己解决的那个流.氓?” “对,我在陵县肉联厂工作时遇到过些麻烦事,当时的领导钟胜利同志教过我一些简单的防身术,我工作忙疏于练习,正儿八经的防身术忘得差不多,就下意识地拿东西砸人,身边顺手的也就这么一辆自行车。” 首都来的同志一阵沉默。 这些回答和留在沧化路派出所的回答一般无二,甚至与他们从展红旗那里听到的回答没什么出入。 要么是串通好的说辞,要么就是如她所说,记性好,过去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那南雁同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都可以吗?” 首都来人笑了下,“不违规就行。” “哦。”南雁神色淡淡,想了下这才问道:“那容我冒昧问一句,我为什么会接受特殊调查?” 这个问题并不违规,但是却难以回答。 “三十七年前的十月份,延安发生了一起求爱不成枪杀女学生的事件,我记得当时公审结果是死刑立即执行,革命功臣尚且如此,祝家那个小流.氓凭什么能搞特殊化?” 南雁说的事情太过遥远,首都来的几人年纪最大的也才三十五岁,那件事发生时他们还没出生呢。 但又怎么会不知道南雁说的是哪件事呢。 “我没别的想说的了,如果想要暂停我的工作,那么麻烦再给我半个小时,我还要跟办事处的同志核对账目。” 说完她起身,静静的站在那里。 百里之外奔驰而来的几人肃然起身,“打扰了。” 没有暂停工作的意思。 南雁嘴角轻扯了下,“谢谢。” 她继续忙她的,对于这些从首都而来的人,压根没有要招待的意思。 倒是苦了吴孝钢,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好在没犯难多大会儿,这些人便自行离开。 但这么一群人来势汹汹,总是有些可怕。 吴孝钢这边正想着,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首都那位孙副部打来的,找他们厂长接电话。 “厂长正在核对账目,得过会儿才有时间。” 孙元任听到这话被气笑了,“告诉她让她立刻来接电话。” 吴孝钢声音很弱,传达着领导的旨意,“我们厂长说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她开完会。” 天王老子没来,孙副部气得挂断了电话。 吴孝钢心中惶惶不安,这可是领导的靠山之一,不会被这话气着了吧? 可他也是按照领导吩咐说的,真的半点没掺假。 好不容易等到南雁回来,吴孝钢连忙迎上去,说起了首都来的电话。 “行了没什么事,去忙你的吧。” 吴孝钢多少有些忐忑,有心想问到底还是还是忍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