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 我会跟他离婚。” 南雁说的是实话。 当然,林业不可能活着回来, 部队收敛了尸骸, 不存在认错遗体的情况。 “贺先生有听过京剧吗?” 贺兰山摇头,“我听说过, 但并没有听过。” “京剧有一出很有名气的剧目《红鬃烈马》, 讲的是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 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载,等到的是在西凉做了国王的丈夫。” 贺兰山下意识地问,“后来呢?” “薛平贵将糟糠之妻册封为皇后,但她只做了十八天的皇后。”南雁觉得这个十八有种莫名的讽刺。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摆在您面前的,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 “我不知道您的母亲什么人,但我并不喜欢以爱的名义的隐瞒。” 南雁站起身来,她这时候挖墙脚没有用,反倒是会让对方厌恶。 “希望您的事情能顺利解决,时候不早了,贺先生晚安。” 南雁的离开一如她的到来,贺兰山茫然的看着离去的人。 母亲,那个生性温柔的女人,她会像高小姐那样果决吗? 咖啡厅里越发的冷清。 南雁回去后,则是着手写文件,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蓝英看她将那纸张塞到信封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算太大的事情,睡吧。” 第二天上午,南雁去取照片,倒是没再遇到贺兰山。 办理退房手续离开这边,前往机场离开巴黎。 长途跋涉后,飞机在首都的机场降落,南雁没有去外贸部汇报工作,只是请人帮忙把信件递给孙副部。 她直接坐火车回沧城。 该交代的信里面说的一清二楚,至于贺兰山那边会是什么情况,那得看他怎么处理。 真要是有机会,相信孙副部会联系其他部门挖墙脚,南雁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遇到贺兰山不过是这次出国考察的意外,重点是这次考察的成果。 设计院那边结合着设施设备以及在里昂参观的化肥厂,对沧城化肥厂的设计倒是有了思路,但设计总图出来已经是元旦后的事情了,期间又有多次的开会讨论。 反正又不能施工,就多讨论,争取少出现纰漏呗。 这边工程进度不算快,倒是姚知雪和陶然搞的养鸭副业有了进展—— 第一批小鸭子已经孵出来了。 仝远为此还打趣了一番,“就怕这鸭子老了,咱们的工程还没开工。” 倒不是他悲观主义,但这天气显然不适合动土开工。 差不多得等到三月份,再过两个多月,小鸭苗都长成了大鸭子。 “没那么快。”不过天冷工程没办法推动是不争的事实,只能等着了。 当然,能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南雁在那边开垦了一块地,打算回头养点鱼虾什么的,自己不吃还可以喂鸭子,绝不浪费。 春节前,南雁收到了陵县那边寄来的大包裹。 还有刘焕金写的信。 她回到沧城后就把照片寄了过去,赵留真对于那些款式漂亮的衣服十分喜欢,觉得既然是做外贸挣钱,那就得投其所好。 为此没少折腾。 连带着褚怀良都被她们使唤,毕竟解决布料这事,可不是得找褚怀良帮忙吗? 冬日里的冰雪覆盖了大地,南雁看着厚厚的信件,间或着板栗在烈火中受热爆发出的声音,房间里都弥散着几分香甜的味道。 姚知雪敲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时还有些恍惚。 见惯了南雁雷厉风行的样子,这般围着火炉的岁月静好,倒十分稀罕。 “莹莹怎么不在?” “去那边堆雪人玩了。”南雁把信收好。 陵县那边没啥大事,只不过被服厂那边算是忙过了这一阵子。 寒冬已经到来,正是羽绒服和鸭绒被消费旺季。 然而这些出口到海外的东西,因为海上运输周期长,必须留下充足的运输时间,所以别看天冷,实际上已经到了生产淡季。 公社的被服厂想要扩大生产。 而且大半年的生产经营,被服厂这边也有了新的想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