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转个圈又溜达到张寡妇家门口,“你快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你给我滚,还嫌你爸妈糟践我糟践的不够是吧?” 张寡妇气得要死,死缠烂打的是林建国,凭什么就自己被糟践? 门外没了动静,她又恼了起来,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亲亲小心肝,现在怎么就跑了? 就知道是个没良心的。 张寡妇正要回屋去,刚抬脚就听到砰的一声,林建国竟是爬墙跳了进来。 “你要死啊,下次我在这里全都撒上玻璃渣!” 林建国嘿嘿一笑,“谁让你不给我开门?扎了我你不心疼?” “呸,心疼个屁,快给我滚,不然你爹娘又要说我勾引他们儿子了。” “管他们呢。我爹还让我娶高南雁呢。”林建国想起刚才看到的二伯娘婆媳俩,瞧着人车把上挂着肉,手里拎着点心,说不馋是假的。 张寡妇听到这话脸上不好看,“我看你爹是连脸都不要了。那可是你堂嫂。” “谁让人现在城里头工作呢。” 一个城里工作多少人眼馋,前洼村的李大海家不就是? 被公社里的人看热闹。 张寡妇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扭身往屋里去,“哟,那你就答应你爹呗,反正她现在也是寡妇。” 林建国连忙去追,“那能一样吗?我心里可就只有你。” …… 南雁第二天再见到林建国时,差点没认出来。 人有点鼻青脸肿,看样子是被混合双打了一番。 看到南雁,林建国还有些不太自在,“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去?” “去公社找赵大姐,你这鼻青脸肿的,是滑倒摔了几次呀?” 林建国轻咳一声,知道这是在调侃自己,“嫂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不过你放心就是,我是不会听我爹娘的话乱来的。” 南雁笑了笑,走过去这才意识到林建国说的爹娘的话什么意思。 这是林广粮家出了个好笋? 不过这事可不是看他怎么说,得看他怎么做。 依照他跟张寡妇那么黏黏糊糊却又不谈婚论嫁这事…… 南雁暂时对林建国的承诺持怀疑态度。 听听就好,真当真那才是傻子。 虽说是周末,但赵大姐也在公社大院的妇联办公室里。 南雁过去的时候正在骂人,“……你也是从小媳妇熬过来的,咋当了婆婆就变得不讲道理了,之前吃过什么苦都忘了是吧?现在倒是会收拾人了,长本事了你。真要是看不上那就离婚,反正人家老曹家闺女也不愁找不到新女婿。” 温温柔柔的赵大姐嘴皮子利落起来那可真是一把刀啊。 南雁也思考过这事,俗语说多年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尽显精髓。 可为什么曾经的小媳妇也多是变成了恶婆婆呢? 读书那会儿南雁很是不解,等到后来工作了一段时间,南雁总算明白过来—— 被压迫者有了“权势”,自然要展现权威。 跟单位里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同样道理。 不过现在这鸡犬被赵大姐强势镇压。 出去的时候老脸都有些挂不住。 赵留真招手让南雁进来,猛灌了一杯温水这才说道:“你在厂里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南雁原本是打算带林蓉去县里的书店看看,但刘焕金说赵大姐还挺担心她工作不适应,让她先过来说一声。 也是,日后公社这边少不了赵大姐忙活,而且南雁最近也看书总结了些养殖方面的经验,一并带过来交给赵大姐。 “你可真是费心了,不过先忙工作的事情,这个回头我来安排就成。”赵留真叹了口气,“刚才看到了吧,后洼村那边婆媳俩打架呢,虽说你也是个命苦的,不过怎么也比小曹强。” 死了亲娘亲爹也变成后爹不提,分家后婆婆还隔三差五的找茬。 这不婆媳俩一干架,婆婆又先来告状。 真是一团浆糊说都说不清。 “就怕这边阳奉阴违,回去后又去找儿媳妇的麻烦。” “肯定的。”赵留真也不是不清楚,“这边吃了亏总得从别处找回场子来,不就这回事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