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和数万将士的命来当草芥!” 太子颇为不解:“母后这是何意?” 皇后也没心思多加解释,只沉思片刻,道:“你先别问这么多,如今荣王叛军已经靠近宫城,禁军那些军官将领应该不是失踪,而是被诛杀了,如今军心大乱,宫中也乱,必须要有人坐镇,既然陛下不管,你是太子,只能你来管了,如今也为有你亲自出面,才能不被稳住军心,只有稳了军心,才能有击退叛军的可能。” 太子坦言道:“可是儿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他幼时确实是在庆王学过骑射兵法,可是那个时候不懂事,只觉得自己身为太子,日后便是皇帝,不可能会有机会上战场,也没有必要,所以,学得并不用心,虽在庆王的严厉督促下也有所获益,可过去多年,且纸上谈兵和实际作战指挥是不同的,加上情势也不同,如今这般劣势,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叹了一声道:“你从未领兵,也不曾指挥作战,现下不知所措也是正常的,可是,你在我这里如此便罢了,出去之后,一定要稳住,你是太子,既然陛下无法出面,你便是这座皇城的顶梁柱,不可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分怯意和无措来,你若稳不住,那就只能等死。” “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只是……如今军心涣散,儿臣只怕自己威望不足……” 皇后神色沉重的指点道:“军心涣散,只因为没有主将,你是太子,是储君,怎会没有威望?如今你父皇事不关己,你是唯一有资格坐镇皇城的人,现在虽然有宁王在撑着,可事实上,你比他更合适坐镇大局,荣王毕竟是逼宫反叛,名不正言不顺,你若去了,必定能稳住战局,宫城的守卫也比城门森严,宫内还有一万御林军,荣王再如何势如破竹,他也难以攻破,绝对讨不了好,况且,投鼠忌器,丽妃还在宫里,荣王不可能毫无顾忌!” 太子灵光一动:“母后不说儿臣还忘了,丽妃还在宫里,她是荣王的母亲,那儿臣直接将她带去逼迫荣王……” 太子话没说完,皇后低斥一声:“住口!” 太子一愣。 皇后目光肃然的看着太子,声音比刚才淡了几分,冷沉道:“丽妃闭宫礼佛多年,早已不问世事,荣王之事与她无关,你不可动她!” 如此不容置喙的话,太子虽有不解,可也只能应声:“儿臣明白了,可是母后,荣王今夜此为是死罪,丽妃为他之母,怕是也难逃一死,您何必……” 皇后目光微凛,沉声道:“她的生死过后再说,但是如今,你不许动她!” 太子颔首称是。 皇后颇为不耐的道:“行了,外面情势不等人,你莫要在此逗留了,出去做你该做的,记住,你是太子,天塌下来,你也给我稳住!” 太子闻言起身,道:“是,儿臣这便去了。” 说完,一脸沉凛的揖手,便转身要退去。 他刚转身,皇后忽然叫了出声:“阿祯!” 太子一僵。 阿祯…… 已经很多年,母后不曾这般叫他了。 其实他出生刚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母后都叫他祯儿,可是后来没多久,聂兰臻出生,取了这个名字,大家都叫她臻儿,因为撞了音,叫起来难免会被弄混,母后便将他的改为阿祯,他一直是知道的,母后因为与聂家的渊源,对聂家这个小郡主疼爱如命,知道自己因为她被母后改了称呼,一直觉得不舒服,所以从小就不喜欢聂家,不喜欢聂兰臻那个小丫头,可却不敢说什么,可每每想起自己身为太子,竟要为了一个小小的王府郡主如此退让,他就不甘心,其实他以前很不喜欢母后这样叫他,可是,自从十四年前开始,他做梦都想母后能再叫他一声阿祯,可是,都难以如愿。 他现在真的不计较了,也知道自己曾经的狭隘,可,却都晚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