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其中一串已经吃了一颗,另外一串完好,就是正递给他的这一串。 然后,她努了努嘴道:“今天我可没有吃独食,多买了一串,这是给你的,喏,快拿着!” 燕不归伸手去拿着。 她笑着,叽叽喳喳的道:“还是从杨大爷那里买的,唔,可真不好找,杨大爷年纪大了不上街溜达叫卖了,自己开了个小铺子,找了好久才买到的,我刚才尝了一下,味道一点都没变,你尝尝看是不是!” “好!”他下意识的应声,然后,拿着糖葫芦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甜腻的味道顿时蔓延在口中,确实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只那么一瞬,燕不归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他极力的忍着,却还是忍不住,鼻子很酸,眼眶发热,他很想哭。 从小,父王就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聂家的人,只可流血不可落泪,他很少哭的,可眼下,他很想哭。 傅悦眼眶也有些红,听到他压抑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到他在落泪,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鼻子有些酸涩,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能不能有点出息?我都没哭呢,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聂禹槊你羞不羞啊?” 可是,她的声音已经有几分哽咽了。 聂禹槊忽然就这么被她逗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傅悦忽然小脸一皱,凶巴巴的道:“不让你哭也没让你笑啊,不许笑听到没有,你这个样子本来就不好看了,再笑起来难看……”死了…… 话还没说完,傅悦忽然就被燕不归重重的拉进了怀里,那力道大的,傅悦手里的糖葫芦差点跌掉了。 她讷讷的被他抱着,眼泪却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然后,她听见了他沙哑激动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臻儿,哥哥很高兴,你能活下来哥哥真的特别高兴,真的……”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话语中表达的淋漓尽致。 傅悦听着,嘴巴就这么瘪了,却死死忍着没哭出来,只整个人放松下来,抬手抱着他,脸在他肩头上蹭了蹭,闷声道:“小哥哥活着,臻儿也特别高兴……” 然后,燕不归抱着傅悦,压抑又激动的又哭又笑着,抱着她的力道特别大,却巧妙地避开,一点都没有弄疼她,只死死的将她搂在怀中,好似在拼命似的抱着他最珍贵的珍宝,生怕不够用力,她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傅悦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不停的流下,也感觉到她的肩头上,一股温热湿润的触感一点点渗透她的衣服,那是他的泪。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悦挣扎的推开了燕不归,而燕不归在她挣扎的时候就松了力道,放开了她。 毫无顾忌的哭了一场,燕不归泪痕满面,眼睛也赤红的厉害,傅悦红着眼看着他的脸,明明很心酸,却还是忍不住道:“别哭了,那么长的一条疤本来就够丑的了,哭起来可吓人了!” 他笑开,满眼的纵容和宠溺,哑声道:“好,不哭了!” 她才有些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极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摸着他脸上那一道蜿蜒而下的狰狞伤疤,有些唏嘘,有些不忍,闷声问道:“疼不疼啊?” 燕不归任由她摸着自己脸上从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伤疤,温柔笑着,轻声道:“早就不疼了!” 傅悦皱眉,没好气道:“我不是问现在,是问刚伤到的时候,一定特别疼吧?” 他依旧温柔笑道:“也不疼!” “骗人!” 一看就看出来了,这道疤如此狰狞,伤到的时候一定很严重,也定是命悬一线了。 以前可臭美的人了,总是说自己长得好看,老是跟个姑娘家似的孤芳自赏,可怎么就那么傻,竟然留着那么难看的疤痕呢? 那么难看,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 真愁人! 燕不归满眼疼惜的看着她,哑声低语:“哥哥说真的,一点都不疼,比起臻儿这些年所受的苦,这点伤痛真的不算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