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以冷漠无情地转身就走。 但等到过了一个月,许随参加竞赛的前一周,白师姐因为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就给他们放了一个周末的假。一群小朋友简直要拆了天撒了野,大手一挥把闹钟关掉,立志要从周五的晚上六点睡到周一的早上六点。 祝可以则是定了周六早上的机票,一大早眼睛都没怎么睁开,就迷迷糊糊地从北京一直睡到了c市。 她两手轻轻,只背了个包,也就没先回家放东西,只是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男朋友,试探一下他的方位。 许随没有接,是过了好一会,才给她回了过来。 电话那头隐约可以听见嘈杂哄乱的声音,他好像又走了一会,换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怎么?”丽|莉/私.°.加 祝可以皱眉:“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他默了半秒:“下周我就要竞赛了,你说我在哪里?当然是在看书。” 祝可以“哦”了一声,又笑嘻嘻的:“你猜我在干嘛?” 许随笑了笑,跟着问道:“那你在干嘛?” “白师姐放了我们,额,一天的假,我现在在跟画室的小伙伴们吃全聚德呢。” 许随顿了一秒:“男的女的。” “…………” 祝可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已经煮熟上桌了,我没看出来男的女的,反正好吃就是了。” 许随:“…………” 赶在挂电话之前,祝可以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问他:“我前几天给家里也寄了几只鸭,你现在在家吗,我让我妈拿过去吧。” 那边好一会没说话,祝可以将手机拿离耳边,看着上边的秒数依旧在持续增加,才又凑回到耳边:“喂?听得到吗?你在家吗,我让我妈拿——” 半晌,许随才缓慢开口:“不在家,我在医院一边陪我哥,一边看书。” 在挂电话的时候,祝可以还在想,在医院的话,为什么周围环境会这么吵呢? 难道医院在装修吗? 她没有多想,只是踏上了从机场前往市一院的公交车。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没从公交车上下来,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消防车轰鸣的声音,路上行人大沸,纷纷朝一个相同的方向跑去,还不约而同地举着相机。 也因此造成了道路的拥堵,车子好半天才像蜗牛一样前进了不到五十米,有几个人走到前面跟司机商量说能不能放他们下车。 祝可以心里有着微微的不安,看到车门打开之后,也跟着跑下了车。 没有了车顶的阻拦,她稍微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前方的火光漫天,团团黑烟。 她心里的不安瞬间如春风吹过的野草般疯狂蔓延,慌张地四处乱望了一会,就揪着一个路过的行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发问:“怎么了?这是哪里着火了吗?” “市立第一人民医院啊,说是vip住院部着火了,夭寿哦,里面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这下医院怎么赔得起……” 那中年妇女话都没说完,面前一寸一寸地褪去面上血色的小姑娘眨眼间就不见了,前后左右张望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把中年妇女吓得丢了魂,“天哦,别是已经烧死了人,被我遇到了新鲜热辣的冤魂……” 医院的大门已经被封住了,只有旁边的小门敞开着,只许出不许进,一波又一波的病人和家属捂着脸鼻从里面拔腿逃出,全都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地进去,却一点也降不下窜天的火龙,祝可以试图趁人不注意往里钻,却被保安一把拦下:“疯了么?!都已经着火了还往里走,不要命啦?” 她咽了咽口水,抖着声音问那忙得脚跟不点地的男人:“住院部的人都救出来了么?还有没有谁在里边?” 那保安不耐烦地回道:“保不定还有人在里边,自己不知道打电话问么?现在消防员都在努力着,你就别添乱了,在一旁等着。” 祝可以也想打电话,但在跑过来的过程中,无数个电话拨出去,又无数次石沉大海。 那明明十几分钟前才和自己通了话,插科打诨如常的少年,好像杳无声息一般人间蒸发。 她握紧拳头怔怔站了一会,又问:“那,起火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