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于沈策必须在保有过去记忆的用时,放下杀意。 沈正双掌合十,自此作别,他自黄墙红窗下穿过,入圆门,再没回头。 时逢夏日,还是周末,普陀山各个寺庙都是香客如云。 沈策见时辰尚早,带她到寺庙散心。沈策让她上香,她摇摇头:“我姐姐说,许愿要虔诚还愿,所以没有必求之事,不要麻烦菩萨。” 他点头。 “我们去洛迦吗?”她和沈策在池塘边,风凉处休息。 沈策默了会儿,说:“今天恐怕来不及。” 她遗憾:“你知道吗?我爸爸信佛。从知道你小时候在普陀住过,我就和他聊过几次。听他说,我才知道普陀洛迦是梵文音译。” 他颔首:“potalaka。” “potalaka。”她学着念。 “从佛教引入中土,在朝文献里都会有potalaka,”沈策因为上一世昭昭信佛,对这些着重了解过,“不过因为翻译者不同,音译出来的文字会有差别。先是各个经文里有不同翻译,后来到世俗小说里,也有了不同翻译。”有的地方是“普陀”,有的会翻译成“补陀”等等,后两个字的变化更多,洛迦、珞珈、落珈,不一而足。 “追本溯源,如果说的是佛教圣地,都指得是potalaka这一个地方,”他说,“布达拉宫也是potalaka的翻译。” 她点头。 他遥望那个方向,最后说:“它的意思是,光明山。” ☆、第四十七章 尽说江南好(3) 自普陀而归,她在宅子里,继续完成和沈策合作的画。 “这部分和上河图很像,”姐姐在她身边,在展开的画上仔细看着,看桥,亭台楼阁,河水岸边的茶楼酒肆,河面上的画舫……细致到画舫船头,船内的每个人的神态都有所不同。 “嗯,”昭昭说,“他画柴桑,像上河图,我画南境山水,在画卷两旁,算是背景。” “这里有个美人。”姐姐指一处。 河上远近十几艘画舫,她指得是最大的那一艘,极不同,旁边的画舫以女子为主,这艘上却都是男人。“这画舫上怎么都是男人?”她边看边奇怪。 “你们画的,你不清楚?”姐姐好笑。 “我没留意过柴桑的细节,”毕竟沈策连一个酒楼内的客人都要仔细描绘,细致到每一家店铺外的招牌,路边拉马车的马都各有不同,“哪里有美人?” 姐姐指船舱内的一个纤弱背影:“整艘画舫都是男人,独独这一个背影像女人。照古时的习惯,这应该就是个不见外人,被人藏起来的美人。” 这样吗?昭昭仔细看船舱里的那个影子。 沈策进到画室。 她闻脚步声,回头问:“画舫里有个女孩子?” 他眸光未变,近到她身前。 “是谁?”她猜想这其中典故,“有特别的故事吗?” 沈策凝住美人身影:“这是当时柴桑之主的结发妻子,十四岁就以美貌名扬南北两境,始终深藏府中,外人难见。” “那时女孩子就不能随便出门了?” 他摇头:“那时不设男女大防,不会对女子如此限制。只是她怕自己被绑走,威胁到那位柴桑之主的安危,才甘愿隐身。” 为保护一个人把自己藏起来,藏一时容易,藏一辈子……有几人做得到?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她说。 “他们自幼青梅竹马,感情始终如一,其后几经波折……”他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