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情都是从一颗不起眼的种子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盛开成繁盛的花园。 封栖松的白鹤眠,在他不在的这些年里,开成了最耀眼的牡丹,又在他回来后,羞答答地合上了花苞,仿佛在掩饰自己的过去。 可封栖松爱他,不论是泥猴子一般从墙上摔下来的他,还是穿旗袍卖笑过日子的他……还有现在这个,企图把自己拱进他的西装,黏一辈子的他。 所以白鹤眠心疼封栖松爱他多年的苦,封栖松又何尝不心疼他呢? “封二哥,”白鹤眠含情脉脉的眸子里,只有封栖松一个人的身影,他直起腰,把柔软若柳枝的腰贴过去,“若……若三爷不撕毁婚书,你还会要我吗?” 白鹤眠眼里闪现出多年前的光,坏得让人心痒。 他是故意的,封栖松知道,他的小少爷正大光明地挖了个坑,连茅草都舍不得往坑上盖。 他恨不能大张旗鼓地喊:“我给你准备了一个陷阱,你敢跳吗?” 封栖松心甘情愿地跳下去:“要。” “……就算老三真的娶了你,我也会忍不住把你抢来,关在屋里,日日夜夜地亲热。”封二爷的喘息带着若有若无的热潮,“哪怕你已经是我的弟媳,哪怕你被我干·的时候,只能喊我二哥。” 白鹤眠的脸色迅速涨得通红。 他明白了封栖松的意思。 封二爷是摆明了告诉他,他们的感情连伦理纲常都阻止不了。 白鹤眠心里欢喜,面皮却始终比封栖松薄了一些。 他啐了声:“二哥,你别说瞎话。” “怎么?”封栖松托着小少爷的屁·股,把他往上抱了抱,好仔细观察他的神情,“鹤眠,你是不愿与我背着人苟且,还是……不愿在床上听我叫你弟媳?” “你……!”白鹤眠哪里想到封栖松看起来文质彬彬,说起荤话来却一套又一套,他瞬间臊得浑身像是烧了起来,却又隐隐地感到了畅快。 他是封栖松的,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封栖松的了。 不是什么封老三的,更不是封老三伪装的熟客的。 念及此,白鹤眠心底的欢喜如潮水般退去,恨恨道:“三爷竟假装熟客骗我,害我纠结了这么些时日!” “怪我。”封栖松眉宇间的笑意尚未散去,看上去越发温柔,“那时你们的婚约尚在,我怕暗中包养你的事情败露,害了你的名声,便将洋楼挂在他的名下……如此一来,就算事情败露,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白鹤眠眨着眼睛,轻轻“嗯”了声。 “鹤眠……”封栖松的手停在了他的腰后,垂眸望进他水盈盈的眸子,“可以吗?” 白鹤眠静静地回望封二哥,许久,无声地笑了。 他钩住了封栖松的脖子,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可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 黏稠的亲吻并没有往欲望的方向发展,而是互相的慰藉。封栖松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感情,白鹤眠也不必再为熟客的事情担忧。 他们彻彻底底地敞开了心扉。 封栖松吻过小少爷的唇角,含住唇珠,再在柔软的舌尖伸过来之前率先堵过去,霸道又缠绵。 而白鹤眠在喘不上气的眩晕中,双手背在身后,偷偷将一封信别在了亵裤边。层层叠叠的裙摆落下,迅速遮住了雪白的信封。 这是封二哥爱他的证据,他想私藏一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