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手里香喷喷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张开小嘴嗷呜就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然后皱起小眉头:“不好次!” 陈勍:儿子,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赵真一听“啊?”了一声,自己吃了一口,原来是烤的有些老了,佐料也放多了,叹了口气道:“哎,糟蹋了,好久不烤手艺退步了。”说完把蛇肉扔进火堆里,又拿了只鱼烤。 陈勍大大的松了口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真是父皇的好儿子。 吃饱喝足以后,按着陈勍的原计划是在山里再看看便该回去了,但知道了赵瑾是自己的母后,他便临时兴起,想带她到山顶的卧龙寺故地重游,也许能让她想起点什么呢?而且母后从卧龙寺的天坛上消失,又变年轻回来,他突然就好奇那座天坛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了。 帝王的决定,无人敢反驳,一行人便往山上去。 自太上皇与太上皇后消失在卧龙寺的天坛之后,卧龙寺的僧人便皆被遣散了,只剩下两个老和尚打扫寺院,短短数月卧龙寺的辉煌已不复昨日。 赵真看到曾经香火旺盛的寺院变成如今这般惨淡的境地,大为惊讶:“陛下,这里……” 陈勍当她是不记得,解释道:“先皇与先太后失踪于此,朕将这寺院的僧人都遣散了。所以看着有些冷清。”说罢迈进寺中,冲她招招手。 明知寺庙被荒废,却还要带她来看,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牵着孙子的手随他进去。 陈勍先领着她在寺中随意逛了逛,卧龙寺虽荒废了,却还没到破败的地步,很多地方仍可见其往日辉煌。 终于他还是带她到了天坛,这里的圜丘台并不大,却显得格外的高,陈勍道:“来,随朕上去看看。” 赵真看着高耸的圜丘台莫名有些抗拒,道:“陛下,此乃陛下祭天之处,民女上去似乎不太合乎礼数……” 陈勍摇头道:“都已荒废了,无妨。”说罢抱起小太子,领着赵真登上石阶,让其余的人都在下面等着,这其中也包括陈昭。 陈昭仰头看向往上走的儿子,竟然有些不明白他的套路了,他突然带赵真到天坛来,该不会真的只是简单地看风景吧? 爬了些功夫,赵真才随儿子登顶,这一看吓了一跳,圜丘台上原本平坦的天心石,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坑洼不平了,有些地方还长出了青苔,竟像是荒废了数十年的光景。 事情发生以后陈勍也亲自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还不是这般模样,短短数月竟荒废如此?果然有怪异。 他回头看向赵瑾,赵瑾正四下张望,也是一脸的震惊,他可以断定赵瑾就是他的母后了,可母后为何会突然重拾韶华,而这建了不久的圜丘台又为何会变成了这样,那就真的是十分值得考究了…… “朕几个月前来,这里还不是这般模样,真是奇怪。” 赵真也觉得稀奇的很,道:“这圜丘台像是荒废了许多年的样子,确实蹊跷,陛下还是令工部的人过来看看为好。” 陈勍点点头,他自然会重新让人再查一遍这里,有必要的话拆了都无妨。 “下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陈勍不敢带着赵真在圜丘台上久留,他可承受不了母后再消失一次,这地方真是邪门得很。 从卧龙寺出来,一行人便回了国公府,陈勍到了国公府也赖着不走,要留下来蹭晚膳,付允珩明日还要当差,却不得不回公主府了,付允珩走了,陈昭自然也没理由留下来,想问赵真的话只能留到下一次见面了。 赵真对陈昭出的馊主意十分生气,害她如今进退两难,他走的时候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两人连个眼神都没传递。 而儿子赖着不走,赵真又不想给他机会动手动脚,便一直留在齐国公这里,等沈桀和沈明洲回来了,更是拉着他们两个一起坐下聊。 陈勍逮不到机会和母后独处,见天色不早只得摆驾回宫了,临走,他抱着小太子对赵真道:“表妹,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狩猎的事情吗?过两日朕便去围场狩猎,到时候到神龙卫接你,你和朕一同前去。” 赵真还未说话,陈序一听去玩,立马抢道:“父皇!父皇!序儿也去!” 陈勍看了眼欢欣雀跃的儿子,知道母后最喜欢他,点头道:“好好好,带你去!” 陈序满足一笑,又加上一句:“还有母后!也带母后去!” 陈勍闻言神色微微变了一下,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道:“回宫问你母后愿不愿意去吧。” 赵真想起儿媳,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般,马上接道:“皇后娘娘久居宫中,终究冷清了些,有机会也要多出来散散心才是,陛下要多劝着些。” 陈勍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自然会的,表妹今日也累了,早些进去休息吧。” 赵真点头应下,目送他的马车离开才回了府:这一天,真是累死了!心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