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 赵真想想倒也是,父亲若是知道他们遇刺难免要担心,他年纪大了顾虑也多了,不像年轻时那般胆大了,这事还是不要惊动他了,便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今日的踏青便也到此结束了,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城中,将路鸣送到了一间医馆诊治,他的伤并不重,只是划破了皮肉,因为口子有些长,血才流的多了些。 赵真蹙眉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路鸣,对大夫道:“大夫,他为何会昏迷不醒?伤口上真的没毒吗?” 京中的大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以为然道:“没毒,吓晕了而已,一会儿就该醒了。” 这个原因还真是让赵真长了见识,还有人能被吓晕的?她看着路鸣摇了摇头,就这点胆子他怎么还有勇气替她挡剑?到底该说他忠心耿耿,还是该说他莽夫之勇呢? 赵真扥了下沈桀的袖子,和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走出了屋子。 沈桀吩咐沈明洲照看路鸣,跟着赵真走了出去。 沈明洲回头看向父亲的背影,蹙起了眉头:为何一向威严的父亲在小表妹面前,总是有种听之任之的纵容? 沈桀走出来的时候,赵真已经站到了院中的架子下,这架子是晒药用的,遮出了一处阴凉,弥漫着醒脑的药香。 沈桀走近以后,她道:“子澄,你在朝中可是结了仇?方才那些人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方才那些黑衣人明显是把攻击的重点放在了沈桀身上,而她是次之,沈明洲和路鸣更是嫌少理会,所以问题就出在沈桀身上,但若说现今朝中能与沈桀抗衡的武将,便只有女婿付渊了,但付渊那孩子不是这种会使阴招的人,也没必要刺杀沈桀。 沈桀闻言目光一凌,阴沉道:“我才回京不久,怎会与人结仇?若说有仇,也就只有他吧。”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她身上,明显意有所指。 赵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的是陈昭,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不会对付你的,再者说,你们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何须来刺杀你?” 沈桀对陈昭一直有敌意,这其实都怪她,彼时她心里对陈昭有怨,积累久了便会想找人倾诉一番,沈桀那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最亲近她,偶尔便和他说道几句,后来她发现这孩子对陈昭有了明显的敌意,开始故意在陈昭面前找茬了,便再也不和他说了,只是从那以后沈桀一直对陈昭有化不开的敌意。 赵真一维护陈昭,沈桀便不淡定了,反唇相讥:“果真吗?我还没说清楚是谁,长姐便以为是他了,难道长姐不是和我一样怀疑他吗?” 赵真蹙眉看向他,斥责道:“子澄!不可意气用事!有人对你不利是件大事,你当务之急是查清楚是谁要对你不利,而不是全凭猜忌去断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稳重!” 沈桀咬咬牙,垂下头:“子澄谨遵长姐教诲。”说罢抬起头,脸上已是一片平静,“长姐,我先回军中查办去了,一会儿派人来接长姐回府。” 赵真点点头,再嘱咐了一句:“事关重大,谨之慎之。” 沈桀应下,大步流星而去。 赵真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找机会要让他和陈昭冰释前嫌才是,总这般敌对也不是个办法。 * 等赵真回屋的时候路鸣已经醒了,见到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一时间扯痛了伤口,满脸的痛苦之色,但还是捂着伤口急切而关心道:“小姐可有伤到?” 赵真摇摇头,随手拿了一根不知什么草药敲了路鸣脑袋一下:“即便你不挡那一下,我也不会伤到。”说罢严肃道,“你以后记着,我身边从来不缺逞能之辈,没那本事便不要逞英雄,你这样做只会给人平添事端,若是以后继续这般不自量力,便不要待在我身边了。”这话说着虽有些伤人,但赵真却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路鸣闻言呆呆一愣,旋即一脸忏悔,急急忙忙要起身跪下,赵真按住他,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