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非削她不可!” 许渊头皮一阵发麻,按着孙淼膝盖,朝他一阵使眼色。 许朝歌心里烦透了孙淼,却只能吃一回哑巴亏,坐起来靠去崔景行怀里,他声音沉沉道:“我们到了。” 崔景行心情不佳。 许朝歌只能催眠自己相信这是他近乡情怯,又在面临葬母时的自然反应,而不是因为车里的那个小小插曲。 不过就他不闻不问,也不怎么爱理人的状态来看,这个推论其实很难成立。 幸好下葬仪式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要她站到了自己身边,一道向吴苓的墓碑鞠躬。 礼毕的时候,他要所有人先走,自己留下来再多陪母亲一会儿。 许朝歌蹲在墓前,慢慢悠悠地将最后一点纸钱烧完,崔景行踢了踢她小腿,说:“你也跟着他们一道回去。” 许朝歌摇头,说:“我得陪着你。” 崔景行看着她一张执着的小脸,蹲下身来往那火里扔进一个元宝,说:“那随你吧。” 墓地在离崔家宅子最近的后山,这里占地辽阔,地势很高,墓地不会积水,最重要的是,往下远眺便能看得到家里。 崔景行坐在一边,望着家的方向,怔怔地抽了好几支烟。 许朝歌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默然地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自己先够了,自那团烟雾里起身,说:“咱们走吧。” 一路都是大树灌木,枝繁叶茂,也有不知名的小花颜色各异,沿着狭长小径一路跳跃地蔓延开来。 崔景行问许朝歌走不走得动:“从这里下山回去,起码要走一个下午。让车子回来接你吧?” 许朝歌舒展四肢,说:“先走着吧,等实在累得狠了,再要车子来接我们。” 崔景行说:“也行。” 许朝歌轻轻挽上他胳膊,眼珠乱转,小声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来的时候做了什么梦吗?” 崔景行看她一眼,表情淡漠:“你也知道那是梦了,不管内容是什么,都是假的而已。” 许朝歌高兴起来,欣喜崔景行还有这番觉悟,就听他话锋一转地说:“不过喊别人名字这个倒是真的。” 许朝歌脸上挂不住,拉着他胳膊往他怀里钻,掩耳盗铃地将脸埋进他胸前,说:“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常平被抓走了,我这才会喊他名字!” 崔景行按着她后脑,手指穿过长发,在她脖颈上稍一用力,她一阵大呼小叫起来。他说:“梦里都要担心他,你让我说点什么好呢?” 许朝歌说:“我真的害怕警察会不分青白的抓人,胡梦的事,宝鹿,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乱加上的恶名。” 崔景行将她松开,看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眉心也皱了起来。他想了想,问:“你就那么肯定常平是无辜的?” 许朝歌说:“我们相处这么久,我知道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哪怕要用最大的恶意来怀疑他,也该有一个合理的动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