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感觉——她到底是怎么与他走到了这一步,怎么习惯了生活里凭空多出的一个人? 他们住在一起了,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被子。 他爱好整洁,衣服分门别类放得整整齐齐,她则没有章法,四处都看得到她随手丢的东西。 他不止一次抱怨她的入侵,却又毫无办法地忍下来,最后甚至不得不跟在她的后头帮忙打扫战场。 他的世界像他的衣柜一样,被敞开被占用,很快被她一点点填满,而反过来,于她而言,其实也是一样。 许朝歌很快穿好衣服仔仔细细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小小地盘。 这是个并不那么奢华的小别墅,三层楼,有她最喜欢的落地窗,大露台,还有个梅雨天也不会过分潮湿的地下室。 崔景行在里面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大多是许朝歌没见过的,她总是在里面一玩就是一下午,然后享受地看着回家的崔景行暴走。 “你再拿了东西不放回原位,就别怪我不客气。” 许朝歌抱着他扔过来的公文包哈哈大笑,然后等着他在床上教训她。 角色的觉醒,让往常已经看惯的风景变得不一样,连门前的欧月都开得繁盛不少。她找来了剪刀,挑了最好的那几支,用花纸扎着带去医院。 病房里,胡梦带着呼吸器合眼躺在病床上。她已好了很多,不过头上仍旧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轻微浮肿,皮肤被绷得油亮。 班长也在,出了病房后,他跟许朝歌解释因为胡梦头部受到巨创,所以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班上同学想凑点钱给她做慰问,你的那份——” 许朝歌立刻掏出钱包,翻出几张红票子递过去,说:“我身上就这么多,你说还差多少钱吧,我一会儿去取给你!” 班长数了数,又送过来几张,说:“足够了,以后要有什么事再问你们要。平时多来看看梦梦吧,医生说多跟她说说话,说不定能醒得快一点。” 许朝歌一口答应,把钱塞进他怀里,说:“你就拿着吧,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医院这儿我反正得常来,看她也就是顺便的事。” 班长很是感动,说:“朝歌,你心地真好,班里有这么多人,就数你回答得最爽快了。现在大家都在忙期末节目,压根没几个人肯分出心来给她。” 许朝歌说:“我就是想尽一份力而已。期末节目我也没想争什么上游,尽力能过不那么难看就行。” 后头忽地有人喊“朝歌”,许朝歌认出是崔景行的声音,立马挥手答应,回来看班长,不好意思地说要告辞先走。 班长说:“你去忙吧,我也回学校了,早点来排戏啊,我觉得你能得第一。” 许朝歌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得了吧。” 崔景行过来搂过她背,跟她一道看那人的背影,略带警惕地问:“刚刚那位是谁啊,两个人笑得这么开心!” “我们班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