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头脑与成熟的妇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但从没有人说过,偶尔的孩子气也会让成熟的男人魅力大增。 许朝歌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崔景行,在好奇和惊讶里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他很敏锐的察觉,调皮地朝她笑了笑,眼里的光却是冷的。 吴苓这时候拍拍儿子的脸,说:“多大的人,也不觉得臊得慌,这还有人呢!” 崔景行笑着坐去她身边,闲适的往椅背上一靠,隔着一张桌子地看向许朝歌,问:“你手怎么了?” 许朝歌伤的是左手食指,为了不再一次重蹈覆辙,干活的时候总喜欢将手指蜷起来。这让她手背鼓起一个包,样子看起来更加笨拙了。 吴苓帮忙解释,说:“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学校的汇演,衣服居然都要自己准备!现在的孩子有几个做过这个,这不就不小心把手刺穿了嘛,她还不好意思去麻烦舍管阿姨,硬是熬到宿舍开门才去医院。肯定疼死了,你妈妈要看见一定心疼坏了。” 许朝歌不太想提这件事,反复说:“没什么的,也不怎么疼。” 吴苓说:“不疼才有鬼!我平时被纸划破手指头,都疼得不行,十指毕竟连心啊!你当时就该打电话给小行,实在害羞也该去找找上次那医生,谁知道接诊你的那个医术怎么样,万一处理得不好不就麻烦了?” 许朝歌一直是笑,强调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时候对面的崔景行已经坐直了身子,似是往她这边探了一探。 空气里立马有了不一样的压迫感。 崔景行问:“大家都要排戏,你怎么不用去,要是不打下手,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吗?” 吴苓皱眉头:“小行——” 谁都听得出来是针对了。 许朝歌还是不疾不徐地说:“因为我演不好,所以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你一学表演的,却演不好,倒是在做衣服上有两把刷子,那还不如早点改行,去学学服装设计什么的。” 吴苓推搡他腰,说:“来搞事的吧,怎么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了?” 崔景行却想,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绅士,彻头彻尾的糙人一个,不能坐了两年高级车,就把自己挤兑人的本事给忘了。 谁都以为木讷的许朝歌要缴枪投降,她却很是专注地把最后一道边缝好,抓着衣服边对光看走线,边说:“您的话我可不赞成。” 崔景行和吴苓都饶有兴味地凑耳听。 “做商人开公司的,做不好破产的比比皆是,也不能因为他擅长弄砸生意就要他四处搞破坏吧。一人群里头,总有能力强点的,和能力不强的,像您就是前者,精英阶级,我就是后者,小老百姓。” 许朝歌朝着他笑,眼睛却还不太敢和他对视:“小老百姓背着龟壳,虽然挺难成功,但也会朝着脑海里成功的方向一点点的爬。您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你可以嘲笑我的梦想,但你不能忽视我的努力。” 吴苓给她鼓掌,说:“小行,这丫头怎么样,比你境界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吧?” 崔景行直勾勾看着她,想起孙淼那天说过的玩笑话,这丫头也就看起来呆萌,其实背后的小动作,大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 他没看错人,她的木是因为思,跟那些聪明都写脸上的笨人不同,她喜欢先用脑子把话过一遍,免得贸贸然的让人一眼看到底。 许朝歌不太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掩耳盗铃的垂眼躲过他注视,从怀里又拿出方才的衣服,数针脚似的一行行扫过去—— 他又不禁发笑,其实再怎么聪明,也还是个女孩子罢了。 三人的中午饭在老人之家解决。 这里条件一般,只有一荤两素,看不见蛋花的蛋花汤,崔景行却吃得尤为香甜,大口扒饭夹菜,没多会儿功夫就把盘子里的东西消灭得一干二净。 许朝歌睨他一眼,问:“这是在乌江培养出来的习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