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个头发吗,又没杀人放火,值得老师特意打电话来告状? 她扶了扶额头,对老师说自己还在开公司股东大会,就先挂了。 杜婉柔对于顾怀璧的管束,也仅限于不准他到处杀人放火,所以顾怀璧一直顶着爆炸头,成为了学校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终于有一天,边边将顾怀璧拉到墙角落,痛心疾首地对他说:“快把你这一头鸡窝剪了?” 顾怀璧不爽,问她:“为什么?” 边边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于是委婉地说:“它真的不适合你。” 顾怀璧好像更加不高兴了,脸色顷刻沉了下来,凶狠地问:“我不帅吗。” 边边差点笑喷出来,她强忍住笑意,让自己保持严肃:“你……你觉得这样很帅吗?” “到底帅不帅!” 边边坚定不移地否认:“不帅,真的,丑到爆了。” 反正怎么样都会生气,边边还是决定坚持本心,他这发型真的是没眼看,直接把他的颜值拉到负分值。 果然,顾怀璧脸色越发难看,他伸手钳住了边边的下颌:“陈边边,你能耐了。” 他这样的姿势极具压迫感,边边被他抵靠在墙边,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 尤其,胸脯被他压得……隐隐作疼。 以前都是小孩子,倒还罢了,现在两人都已经长大了,他再这样……就不太合适。 少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冷声说:“班长烫头,你说帅,老子烫了就不帅。” 边边没想到,他还在和班长过不去,但班长的爆炸头也没他这么夸张啊,跟顶了朵蘑菇云似的。 边边的确是夸了班长帅,但那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而已!人家烫了新发型,她不夸人家帅,难不成还要说人家丑吗! 当然,顾怀璧不算,她和顾怀璧老交情,自然是实话实说。 “当时你不是在打篮球吗,你怎么就听到了……” “你做什么都瞒不过我。” 顾怀璧冷冷地看着她,榛色的眸子里戾气横生:“我到底帅不帅。” 边边真的又好气又好笑,以前顾怀璧从来不会在意自己的长相,怎么现在倒是用这种问题苦苦相逼啊! “顾怀璧,你……你把我压疼了。”边边嗓音里带了些委屈,又带了些哀求:“你的手,松开行不行。” 顾怀璧这才注意到,他那粗壮的手臂整个横在了女孩的胸脯边,死命压着。 这几乎都成了他习惯性动作了。 像忽然触电一般,顾怀璧整个人往后面跳了跳,脸颊霎时间红成了烙铁。 边边脸也红了,她忿忿地看了顾怀璧一眼,憋屈地喃了声:“真不知道你这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 顾怀璧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道:“你说帅,我才去烫这个发型。” 边边不解地回头。 少年站在楼道边,身影颀长,阳光从四方的天窗边倾泻而下,落在他漂亮的榛色眼眸上,清澈明净。 他望着她,真诚地说:“就是这样想的。” —— 从顾怀璧开始关注自己长相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完了。 被迫剃了平头的少年,反倒干净清爽,多了几分男人的硬气。 他独自坐在秋千上,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黑手套,满腹心事。 陈边边美得宛若丛林中跳跃的精灵,不可方物,可是他呢……他是怪物。 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还会不会这样亲近他,亦或者躲得远远的,害怕得再也不想见到他。 任何见过他本来面目的人,都会被吓得尖叫,想要躲他远远的。 他捏着左手指尖,想将手套摘下来,就在这时,女孩突然从二楼阳台上冒头,冲他喊道:“顾怀璧,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顾怀璧连忙将手套重新戴好,严严实实地藏在了身后。 边边从楼上跑下来,来到秋千畔,忐忑地望了望他一眼:“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 “干嘛这么有严肃。”边边走到他后面,推了他一下,于是秋千荡了起来。 “是这样的哦,我爸爸刚刚打电话来,他现在工作的公司,会在江城开分一家公司,他向领导申请调职,很快就能回江城了。” 少年的秋千越荡越高,他淡淡道:“哦。” “我本来很高兴,不过……” 边边踟蹰地说:“到时候我就要搬出王府花园了,我得跟爸爸住在一起。” 只听沉闷的一声响,顾怀璧直接从秋千上栽下来了! 边边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扶起他:“你没事吧!” 顾怀璧倒在草地上,膝盖的确是有些吃疼,白衬衣也沾了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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